这属实是贴脸开大了。

姜卫东只觉得自己鼻孔都要气冒烟了，被当面骂畜生就算了，他还不能反驳。更重要的是，他年方58，这不就是在赤裸裸地诅咒他活不过今年吗？

姜卫东一脸吃瘪的表情把旁边的两位警察都看得偷偷笑了出来。

他要是骂回去了，就证明他主动承认自己就是绑架小肖的主使；可要是不骂回去，他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姜影还在继续意有所指地对姜卫东说：“不过你放心，这事儿我也跟小肖说了，这起绑架案情况复杂，一审二审终审下来恐怕最快也要一年多，要是诅咒他活不过59岁，那岂不是他还有可能活不到案子开庭的那天？所以还不如祝他长命百岁，最好活得比王八还要久，然后安安稳稳地在监狱里度过他的下半生呢。”

姜卫东面色阴沉得要命，声音也压得低低的：“那他恐怕还真要借你吉言了。”

姜影点了点头：“你嘴再硬又有什么用？这起案子究竟谁是主使，相信警察很快就能把真相查个水落石出了。”

姜卫东冷哼一声：“哼，清者自清，无需过多解释。”

姜影无视他的嘴硬，一边扳着手指头开始细数他的罪行，一边自顾自地继续说：“不过你也要看开一点，绑架罪、杀人未遂罪、私自持枪罪……还有那个什么？贿赂公职人员罪！这么多加起来，你要是真被判个几十年，也不全是坏事啊！最起码银行里的那些债务就不用你再操心了，人家债主大不了把你名下所有的资产全部收回去抵账，总不可能追到监狱里去管你要钱，我说得对吧？”

姜卫东面部抽搐：“对，对极了。”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姜影从椅子上站起来：“本来我还想着，咱们虽然闹到了这种你死我活的地步，但好歹也算是门亲戚，要是你肯跟我服个软认个错，说不定我心情好了，待会就去帮你把那几十万的治疗费给交了。不过既然姜伯父说自己不差这点钱，那我这个当侄女的也就不多事了。我先走了，你好好保重身体，希望下一次还能在法庭上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