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部门的员工都已经提前放假回家了，姜影自己起身给方总夫人和柳烟烟倒了两杯水。

三人坐在会客区，姜影抿着嘴默默地看着对面戴着口罩、低着头的柳烟烟。

姜影觉得有些尴尬，这么看来，其实她的脸也没有刚刚看着那么吓人，方才属实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咳咳，”姜影轻咳两声试图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然后对柳烟烟说：“那个……柳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刚才不知道车里的人是你，才被吓了一跳的。”

柳烟烟没有吱声，只是满眼敌意地看着她，不善的目光在姜影完美无瑕的脸颊上扫来扫去。

十分明艳的五官，即使不施粉黛，只是素面朝天地坐在那里，也能轻松吸引走所有人的注意力，完全是让人难以忽视的长相。

那双精致的眼睛正略带歉意地盯着她，似乎真的在试图向她表达歉意。

柳烟烟眼眸暗了暗，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真是虚伪至极，她心里明明应该恨透了自己才对。看到自己被毁容，她心里应该乐开了花吧，为什么偏要佯装出一副这样的表情，真是假情假意，简直比舞蹈队里那帮害了她的贱女人还要更可恶。

见柳烟烟不说话，姜影有些无奈，然后又试探性地问她：“可以跟我们说一下吗？你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烟烟依旧不说话，就这么笔直地坐在位置上。

人是方总夫人带来的，方总夫人见这个小贱人这么不给姜影面子，忍不住低声呵斥她：“姜董在跟你说话呢？你是耳朵也聋了吗？”

柳烟烟沉默片刻，然后阴恻恻地对姜影说：“你心里其实很高兴吧？看到我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哼，要不是我的脸被毁了，我相信贺董迟早有一天会投入我的怀抱。”

神经病！这是姜影的第一想法，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不过看在她的脸被伤成了这样，说不定精神也跟着有了什么问题，姜影也懒得跟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