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袁翠翠一而再,再而三地跟陈泽他们去各种酒吧整夜玩乐以后,她也渐渐意识到自己身体发生的改变,起初她只是对于那种“解酒糖”心里滋生出难以抑制的渴求,只要两三天不吃,她就觉得浑身像是要被蚂蚁啃噬干净一样难以忍受。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对那玩意儿上瘾了。

后来,他们又带她去了别的酒吧,在那边认识了更多陈泽的朋友,有人又给她递上一支烟,告诉她这东西的劲头比那小小的糖果还要大。

袁翠翠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手,在对方意味深长的笑容中接过那支烟给自己点上了。

很快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她的开销也越来越大,几乎所有的生活费都花在了这上面。

她原以为自己只是对什么麻醉的药剂上了瘾,直到100块钱一支的香烟也已经无法抑制住她的头痛,别人开始给她推荐500块钱一小包的粉末时,她才终于后知后觉自己吸食的东西其实就是冰毒。

毒品很快就掏干净她所有的生活费,她开始变着法地向自己的父母要钱,还向自己初高中的同学朋友借了一遍钱。袁翠翠在中学时期一直都是学校里好学生的榜样,在其他同学眼里的印象都相当不错,再加上考进了名校,大家都认为她可能是临时遇到了什么困难,纷纷慷慨解囊借给她不少钱。

可是毒品就像是一个无底洞,她一个月光是花钱从陈泽的朋友那儿买货就要花去好几千块,用这些钱也就勉强够她维持到了学期末的这个时候,除了不太搭理她的大学同学以外,以前的同学朋友几乎都被她借了个遍,再借的话肯定会引起对方的怀疑了。

为了维持仅有的形象,她还不敢让自己的室友们察觉到自己染上了毒瘾,每次感觉头和关节开始疼痛发作的时候,她要么就一个人躲在宿舍默默忍耐,要是宿舍里恰巧有人的话,她就像现在这样抱着隔壁在校园里四处晃荡。

由于甲基苯丙胺这种强烈致幻剂在她身体里作祟,袁翠翠感觉自己变得越发多疑、敏感,整个人的状态也是焦躁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