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清大步走进屋内,他神色淡漠,对着屋内的三人说:“书记让我来看看这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后他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沙发主位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三人。
柏影自然也紧跟其后,从容地坐在他的身边,她内心忍不住嘀咕:干嘛拿书记当挡箭牌?分明就是你自己想来看的。
姜卫东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原本他打算在这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清楚,可贺淮清自顾自地往那儿一坐,还刻意打着书记的名义前来问话。而他却只能站在姜自秋和阿辉的身边,似乎瞬间就从审问者变成被审问者了,简直就是把他的颜面按在地上摩擦。
整个屋子里比他脸色更难看的莫过于姜自秋了,监听器都给她装上了,贺淮清会不知道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分明就是来看笑话的。而她还根本没法拆穿他们,难不成当众承认自己本来是要谋害柏影,是他们提前知晓后换了下药的酒?下药这么低劣至极的事,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她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在A市混下去?姜自秋现在的心情简直就像是被迫吞了一百只苍蝇,还不得不低头咽下去。
阿辉就更不用说了,在晚宴上光是远远看到贺淮清,他都被对方一个不善的眼神吓得魂不守舍,更何论现在几人同在这片狭小的屋檐下,那种对上位者天生的畏惧感简直包裹了他的全身。他宁可立刻承认自己今晚真的对姜卫东行了不轨之事,也绝对不敢让眼前的男人知道是他出的馊主意,想要给他老婆下药。
贺淮清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一只手撑在沙发的扶手上,托着他的脑袋,凌厉的目光一一略过眼前的三个人:“时间也不早了,你们谁先说?”
姜卫东还能说什么?难不成让他在贺淮清面前,承认是他自己一时不慎,差点被人迷奸了吗?那还不如干脆一枪了结他算了。
他铁青着脸,深思熟虑片刻后,决定打碎了牙往肚里咽,面色难看地回他:“贺董,今晚都是一场误会,因为我的私事,一不小心就惊扰了大家,回头我会亲自去向书记致歉。”
站在一旁的姜自秋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她爸为了能够息事宁人,竟然决定把事情承认下来了。
坐在贺淮清旁边的柏影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姜卫东,开口说话的声音也还是温温柔柔的:“姜伯父,你站在那儿做什么?快坐下啊,哪有我们当晚辈的坐着,你一个长辈站着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