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也是在几乎同样的地方，姜卫东用枪在这辆车上指着卫光意，现在又指着柏长青。

两者相比之下，这把枪的威慑力显然对柏长青要高得多。

柏长青当即就吓得快要尿出来了，他哪里想到这辈子还有被枪指着的一天啊？这男人性格善变得简直让他猝不及防，他双手抱头缩在座位上惨叫起来，声音都在颤抖：“啊啊啊……别杀我，我说，我都说就是了。”

姜卫东的枪连保险栓都还没打开，见他识趣，冷哼一声稍微把手枪收回了一点。

“说吧。”

柏长青只得实话实说：“老板，你就是找我也没有用啊！那封信现在确实没有在我的手里，只有我儿子知道在哪……”

“这些我早就知道了，”姜卫东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你听好了，无论如何我都要拿到那封信。我之所以来找你，就是希望你能配合我把它拿到手，听明白了吗？”

柏长青已经彻底怂了，连连朝他点头：“明白明白，您需要我怎么配合？”

姜卫东见他服软，便把手枪收回了座椅下方：“第一件事，赶紧把你那个律师给我换了，会我给你安排其他律师。”

柏长青的脸色都完全发白了，他的眼神紧盯着那把手枪，直到它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才稍微放松了一些，然后像是忽然理解姜卫东的话一般，一脸莫名地问他：“啊？换律师做什么？我觉得现在这个律师挺负责的啊？”

姜卫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蠢货！你知不知道卫光意是谁的人？”

柏长青一脸懵逼：“他不是法律援助律师吗？”

姜卫东冷笑，简洁地告诉他：“他是贺淮清的人。”

柏长青对贺淮清这个名字可不陌生，刚刚缓和一点的脸色又变得煞白起来：“柏影那个丈夫？”

卫律师是柏影派来的人？这怎么可能？那他岂不是引狼入室，差点就让他们把信的位置这么轻松就骗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