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长青并不知道卫光意的真实身份,作为柏宇的辩护律师,如今他是柏长青唯一可以委托去联系柏宇的人,自然不会对他有所隐瞒,想也不想地就对他全盘托出:“嗐,我也不瞒你了,说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封信都搁我们家仓库的抽屉里好多年了,我们都快把它给忘了。这不是最近才发现,这东西对……我们一个远房亲戚有点纪念意义嘛,她最近过得挺不错,我们父子就想着说可以把这封信找出来卖给她,弄点小钱花花。谁知道我家这个臭小子净给我惹事……至于那信封里到底是什么其实我们也没打开过,怕拆了人家就不买账了啊!”

卫光意继续对他循循善诱:“原来是这样。但是目前这种情况,柏宇想要被无罪释放估计相当有难度,那封信还有什么特征?你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出出主意?”

柏长青正愁没人帮他拿主意,现在社会律师收费这么高,他潜意识里觉得向卫光意这种愿意出来做法律援助律师的一定是个热心肠的大好人,想了想就用手比划了一下开始跟他描述:“那东西就像正常信封那么大,黄色的那种老式信封,有点厚度,对了!我之前好奇用手电筒对着灯光照过,里面除了信纸以外,好像还有一个黑色的硬硬的东西,形状很小,好像是贴在信纸上,隔着信封摸起来并不明显。”

卫光意若有所思:“哦,原来是这样啊。”

柏长青急切地问:“卫律师啊,您什么时候还能再去会见一下柏宇?你好好跟我劝劝那小子,要是他肯说信寄到哪儿去了,我也就不用费这么多功夫了。”

卫光意点头:“我会尽快安排的。对了,你们用这封信问对方要多少钱?金额太高的话小心对方反过来告你们勒索敲诈哦。”

柏长青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两千万吧。但是我没打算勒索她,反正要不要是她自己的事。”

卫光意貌似事不关己地笑了笑:“你们胃口不小。不过听你说来,这东西既然这么重要,你可要小心别被其他人给盯上了。”

柏长青乐呵呵地赔笑:“是是是,我小心着呢,多谢卫律师提醒了。”

卫光意藏在金丝眼镜后的双眼笑眯眯地:“那没什么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

之后他立刻就跟贺淮清通了电话,把柏长青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彼时伦敦正是清晨,贺淮清正在厨房给柏影做早餐,听完他的话之后,立刻说道:“哦?这样的话事情就简单多了。”

卫光意显然也想到了相同的办法:“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