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长青大惊,连忙将梁太太请到人少的另一边,仔细向她询问具体情况:“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变成前镇长了?”
“哎,这个柯镇长真是害人啊,听说前一阵突发疾病去世了,上头又正卯足了劲查他贪污的事。反正只要是跟他们柯家有点关系的都被盘问了个遍,我不过就是偶尔跟他太太打打牌,纪检委都来找我问了两次话了。以后可千万别在人前提他们柯家了,真是晦气死了。”
镇长死不死他才不关心呢,只要别耽误村里度假村的建设工程就行啊,柏长青连忙抓着她的袖子接着问她:“那你之前跟我说的建度假村的事,有什么着落了吗?”
梁太太明显被他问得有些不耐烦了,直接说道:“镇长都死了还能有什么着落?当然就此搁置了呗,搞不好那帮开发商早都已经回去了。”
这下柏长青彻底傻眼了,为了拿到数百万的拆迁款,他可是背了一身的欠款花重金重修了房子啊,现在镇长说死就死,新镇长还不知道是谁,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建成度假村?该不会就这么黄了吧?
他的心早就不在柏宇的升学宴上了,这帮抠搜的邻居根本指望不上,礼金才能收几个钱?他满心想着要赶紧去找镇里的关系去问清楚房子拆迁赔款的事。
……
巴黎与北京时间差了六个小时,彼时的巴黎正是清晨六七点,法国的夏季白天格外漫长,不仅天黑得很晚,天亮得也很早。
柏影还在温暖的被子里安稳地熟睡,贺淮清早已调节好了生物钟,六点就准时醒过来了,不过难得的假期他也没有像平时一样忙着工作,而是颇为满足惬意地欣赏着柏影恬静的睡颜,一只苍劲有力的手十分留恋地游走在她赤裸的后背上。
他枕头旁边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自从前几次手机铃声总是吵醒柏影之后,他就习惯在她睡觉时把手机调成静音了。
贺淮清转身拿起手机,打开手下发过来的信息看了一眼。
他心里不禁冷笑:哼。成绩都清零了还敢大办升学宴,这家人心理素质真是够好的。
贺淮清用左手快速地给手下回了信息:找人去现场发一下他的高考作弊认定书。另外,告诉他们度假村工程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