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可有可无从鼻尖发出一记轻哼,算作回应。
她还不愿轻易与他讲和,不然总占据下风,以为是她没有缘由的无理取闹。
“长裙很衬你的气质。”盛钦粤不吝赞美。
宁橙左耳进右耳出,肯定不是真心的。
纯粹就是想讨好她!
她没当真,偏生止不住心尖冒起的阵阵欢喜。
跟小气泡似的,绵延不绝,一股脑冲上天灵盖。
她终于绷不住,傲娇得跟只家养猫似的,抬了抬下巴:“长裙很衬,短裙就不衬了嘛。”
“……都衬。”
杜维均的话还有丁点的管用,字字顺着老婆的心意,确实是真理。
一路相安无事回到家里,盛钦粤用没受伤的手牵着宁橙。
拿她当小孩儿,牵得很紧,像是怕她走丢。
分明是始作俑者,开口则是一本三正经:“夜里凉,手心怎么还在出汗。”
话音刚落,盛钦粤毫不嫌弃一样,指腹轻轻地若有似无滑过宁橙的手心,拭去那一层细密的薄汗。
就跟指尖擦过玻璃窗上覆着的那层水珠,不觉得脏,只觉浪漫在作祟。
宁橙直性子,学不来欲盖弥彰那一套:“……是你牵得太紧了。”
说完,目光对上盛钦粤忽而回头的双眸,对视得宁橙面红耳赤。
宁橙被这道强烈深沉的目光蛰了一下,心口有点微微泛痛,但更多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盛钦粤用指纹锁开了门,弯腰,替宁橙拿拖鞋。
宁橙将包随意放在玄关的柜子上,径直往客厅走,并不想等盛钦粤。
盛钦粤认为,今晚是促膝长谈的好时机。
他越过客厅,去厨房倒了两杯水。
再回到客厅,宁橙才注意到,盛钦粤的手指缠着纱布。
瞪大双眼,没看错,千真万确缠着纱布。
她眼皮子不安地跳了跳,吓得都跳起来,跑到他边上,神情凝重地追问:“你手怎么了?”
她好粗心,心不在焉了整晚,直到现在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