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荣盛集团因盛钦粤休的长假,而堆积起来的事务性和决策性工作,忙到他几乎无暇顾及旁事。
只有睡眠时间是他自己的。
一天下来,甚至不保证有六小时。
以至于,他并未第一时间觉察出宁橙的反常。
怪他公务缠身,一沾床,偶尔跟宁橙调会儿情,便比往日里更快进入深度睡眠。
自同居以后,他的睡眠质量出奇高。
人一感到踏实,便容易松懈和掉以轻心。
有天清晨,他醒来发现宁橙不在枕边,也不在洗手间。
当时当下,他就呼吸一窒,连拖鞋也没穿,从床上翻身下去就往外走。
原来是抱着宁吨吨躺在了客厅沙发上,两个人蜷成一团。
电视机还开着,放着某部连续剧。
盛钦粤敛眸走近,居高临下打量着她素净的脸庞。
大概是他的疏忽,宁橙眼周有淡淡的乌青。
不知是熬了几个夜或通宵,才会出现黑眼圈。
其实,昨晚折腾得还挺狠,以至于盛钦粤睡得很沉,连宁橙起身离开时他一无所知。
几分心疼藏于眉间,他不动声色,动作极尽的小心翼翼,将宁橙抱回房间。
宁吨吨听闻动静,已经醒了。
碍于和盛钦粤不是那么熟稔,他不敢叫喊,眼睁睁看着他抱着人消失于转角。
宁吨吨一个人“呜呜”,歪着头独自委屈地难受了一会儿。
这狗很乖,他这么小就懂了,这个家哪里是雷区。
比如主卧,他是不可以进去的。
盛钦粤又回来,这一次关了电视机,又一把抄起宁吨吨,将他一起弄进了卧室,仍然塞到宁橙怀里。
既然她这么爱不释手,他也可以试着退一步。
盛钦粤照例七点出门去集团。
十点钟,盛钦粤发宁橙微信,问她醒了没有。
宁橙直接回了个电话给他。
“老公~”听声音软软的,跟犯了事的学生一样诚惶诚恐,“有件事我要和你坦白,你能别怪我吗?”
还真犯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