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复盘了一下白日里自己和她吵架时的语气和措辞。
有些激动不假,但肯定没有什么大逆不道的言论。
盛钦粤也还醒着,本来有些困倦,被宁橙的动静吵得不得安生。
便哑声问她:“怎么还不睡。”
宁橙叹了口气:“我妈她大概生我气了,怎么办?她从来没有冷落过我一整天,我有点拿不准这是什么情况了。”
关于亲情的相处之道,盛钦粤并没有太多的建议能给她。
“现在晚了,你不放心的话,明天早上主动给你妈妈打个电话。”
宁橙嘴硬心软:“不可能,我没错!”
盛钦粤说了句公道话:“你妈妈也没错。”
宁橙见他胳膊肘往外拐,不高兴了:“我还没说你呢,你之前那小半个月都干什么去了?狠心把我打入了冷宫,电话不打,短信爱回不回,连面都不肯见。”
盛钦粤料不到,大半夜的不睡觉,反倒引火烧身。
他吐出一口浊气,几分悲情:“我在疗伤。”
宁橙怔愣,半晌才出声:“不是说好翻篇不提了,你又拿出来说事。”
盛钦粤百口莫辩:“因为你问了,我不可能说谎。”
“无非就是怀了和没怀,你疗什么伤,后遗症那么大。”宁橙想起自己茶不思饭不想的那段日子,都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一腔孤勇挺过来的,每日过得浑浑噩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见天日。
这种担惊受怕,她不想体验第二回了。
太折磨人。
盛钦粤的揣度没有错,宁橙果然是这样自以为是的。
以为在他这里,只存在一种结果。
那就是,他一定是放弃那个没有到来的孩子的。
说再多也无济于事,那个假设性的前提根本没有发生,他此时说得天花乱坠,宁橙也是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会相信。
她对他的误判,是她认定的事实。
罢了。
盛钦粤无法剖开自己的心,更不想给宁橙造成更重的心理负担。
天早晚会亮,或迟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