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童嘉杉说:“点开看看。”
之后是一片死寂。
不知过去多久,童嘉杉轻飘飘问:“欣赏完了?没够的话,我家硬盘里大概还有几十个G吧。”
那人没了声音,应该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童嘉杉:“宁橙是大小姐,你那种三教九流的手段她没见过。但,以后对着宁橙,请你说话声音放小点儿,酒杯压得低点儿。”
始终无人应声,跟童嘉杉一个人唱独角戏似的。
“嗯?”童嘉杉明明在镜中看见了她在点头,还是故意:“没有听清吗?”
“听清了。”很顺从,没有一丝气焰可言。
盛钦粤想,童嘉杉手里,拿捏着这个人一辈子都能被她掣肘的把柄。
随后,脚步一前一后离开。
盛钦粤掐了烟头,又点燃一支。
一直知道童嘉杉是个优秀的年轻律师,但没想到,远比自己以为的,更加精明能干。
厉害到,宁橙给她提鞋都不配。
果真是大小姐么?
人人都护着她。
坐在车上,盛钦粤联系了越畔的总经理王中淮,越畔的管理工作,都是由他在掌权。
很能干的中年男人,算得上出类拔萃。
底下配有六个副经理,都是按王中淮提出的要求,开展具体的工作。
如果不是做大方向改革的重大决策,盛钦粤根本不插手这些事务。
但他有事,直接就找王中淮。
报了具体的时间,盛钦粤找出了当晚服务于宁橙的茶艺师。
让她在越畔等自己,就等在宁橙当时去过的那间茶室。
原本,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盛钦粤根本没有窥探宁橙隐私的意向,哪怕被徐昊诚挑拨,宁橙绿了自己,他也没有生出这份疑心。
今晚,他只是想搞清,对方说了宁橙什么难听的话。
导致她这几日来,确实有点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似在他面前,极力隐藏着一份难抑的欲欲寡欢。
还有点,在避着他。
宁吨吨只是个幌子罢了。
坐在茶台前,盛钦粤让茶艺师放松点,只是问点话。
茶艺师记得,当晚是有两个女人在这里喝过茶,其中一位离开前,让她记老板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