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更酸一点儿:“云海哥哥,年纪大的人,要控糖的。”
盛云海觑她一眼,也并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太难看。
一块蛋糕吃完,他喊来老康。
然后对宁橙说:“小姑娘,你坐会儿。我和她有点事要谈。”
宁橙点头说好。
彭书辛见老康一路陪同,有些话不便说。
想着支开他,留盛云海单独在书房。
盛云海提防心很重,如今自己生活不能自理,而彭书辛心眼不小,指不定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
绝不可能让自己和她单独关在一间房内。
绕来绕去,绕不开利益牵扯。
盛云海不是小气的人,这人跟自己有过一段,再怎么说,她伺候自己的时候,也付出过美色与肉体。
此举她来的目的,算是正式划清界线,要个分手费。
盛云海是病了残了,不是傻了。
没成想,彭书辛狮子大开口,说要他武康路的盛公馆,三连栋的英式老洋房。
盛云海哂笑:“两千万,多一分也没有。答应,我让老康去办。嫌少,出门不送。”
彭书辛面色奇差,哈哈大笑。
“云海哥哥,你这是要跟我分手呀?我不舍得,我是想嫁给你的呀。”
盛云海:“大家好过一场,难听的话我不想说。但是,你也要照照镜子的。”
彭书辛失笑:“我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嫁给你,你还委屈上了?”她自以为是,开了个自不量力的玩笑,“你这样说话,我就不高兴了。我一不高兴呢,没准去勾云海哥哥的宝贝儿子,指不定哪天当你儿媳妇,喊您一声爸。”
盛云海砸了手边的杯子,哐当一声碎响,就砸在她的脚边:“滚出去!”
彭书辛跳脚:“你没风度!”
盛云海面无表情:“拿着你的东西离开,以后都不准过来。”
他的温和与沉默,只对着家里人。
外人面前,他曾经是一匹战无不胜的野狼,如今身体日益衰退,不代表有人可以在他面前作威作福。
再见彭书辛,宁橙接着播放昨晚没看完的音综。
彭书辛已然毫无理智可言,不偏不倚将宁橙当成了假想敌,不由将自己在盛云海那里撒的地,原封不动还给了宁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