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各种消息没断过,除了来自她。
其实昨晚的谈话进行到最后,有点不欢而散的味道。
盛钦粤是看出了宁橙的小脾气,他没有及时安哄,当时他认为自己已经解释得很清楚,而她当自己的话是耳旁风。
从来不肯正视他的说辞,只在乎自己的臆想。
就是没料到,臭丫头还挺记仇。
那么她就没有设身处地站在他的角度想想,左一个分手费,右一个五千万。
他听了能高兴?
盛钦粤降下车窗,晚间的风仍是闷热,呼啦啦灌进来,吹乱他的头发。
他就着这股风力,点了支烟。
徐昊诚虽说是男人,情感方面天生比起女性带一点钝感。
可他没瞎,怎么能看不出盛钦粤脸上那副不爽到想打人的表情。
说起来,他和盛钦粤几十年的好兄弟,但和宁橙也是朋友。
于是打算两边劝和。
宁橙不在,就帮着她说点好话,不惜拉上自己的亲弟弟当垫背的:“大概是阿聪早晨说错了话,把橘子吓到了。”
盛钦粤只顾抽烟,对他显而易见带着目的性的开场白置若罔闻。
徐昊诚造了什么孽,早知道就不借他车开了,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阿聪说你有洁癖,见不得人在车上吃东西。怪我不好,前方是个傻叉,变道不打灯,一个急刹,害得她牛奶洒了一地。”
还是没搭理他。
这气性咋那么大呢。
盛钦粤好说话起来,玩笑随便开,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但不代表这人好相处。
徐昊诚继续自讨没趣:“盛钦粤,你别怪我讲话不好听。你性子这样子冷漠,客户跟你合作还能对你笑颜如花,兄弟了解你到底是个什么人,不会介意。但是谈恋爱的话,真不占优势。”
盛钦粤轻笑出声,透着一股子自视甚高的轻蔑,又仿佛是自嘲。
“我是没你会谈恋爱。”盛钦粤眉头深锁,肉眼可见的不悦。
声音依旧平缓,吐字清晰,不急不缓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