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些礼物,盛钦粤不否认是带有补偿性质的赠予,更像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撇清。
俗称——
银货两讫。
现在情况有所不同了。
不得不说,宁橙背后骂他老混蛋,不算冤枉他。
他未曾标榜自己是个好人。
只是,他当下还是感觉到无比羞耻。
他因自己曾生出用金钱等价交换宁橙的付出而感到万分羞耻,他同样侮辱了自己。
怪自己太过后知后觉。
一个三十三岁的单身男人被意外搭讪,轻易松口答应与一个互不相干的异性发生性关系,哪怕发生前彼此是做过全身体检的。
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胆大妄为的举动。
而盛钦粤始终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关键所在,那就是宁橙对他超出常规的吸引力。
不仅仅是因为性。
恰恰是一种感觉,他初遇她时被她夺目的姿色与相貌所吸引。
她勾人却清澈的眼神,她赤诚且热烈的追求。
她说,我没见过你这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魅力的男人,很冷很酷,也松弛优雅。
两种极致的矛盾感融合于一体,自成一种美学。
她还说,我小时候的梦想是长大后能亲手去摘一颗星星。
最后她说,变成大人后,我第一次记起小时候的梦想,星星变成了你。
那晚他们是聊过一些乱七八糟的话的。
盛钦粤很放松,难得在陌生人面前放松警惕。
一切都是恰逢其时。
在宁橙之前,他全身心投入到科研事业。
毕业后就去荣盛集团工作,一步步从实验室转向管理层,从而提出重大变革,将集团的重心转向药物研发。
待明确方向,他的狼子野心终于藏不住,想要将他拉下马的老狐狸们不计其数。
每一天,他都要用尽毕生所学,稳中向好地运作一个庞大的集团帝国。
盛云海健康状态下,他偶尔可以松散一下神经。
直到盛云海突发脑梗后,他面对的,往小了说,是数十万员工的生存,往大了讲,是关乎于攻克人类的医疗难题。
盛钦粤简单吃过晚饭,换了一身休闲装,骑车去了淮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