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死了，不再需要食物维生，可以把所有美味留给弟弟...

黑羽机械地灌着红酒，早已品不出任何滋味，他不再沉醉，不再编织梦境，不再梦见白羽那温暖的笑容和亲切的呼唤：“哥哥。”

黑羽心中交织着喜悦与挣扎。赵高仅靠冰凉的玉床维系着白羽的生命，而张良却能让白羽重获新生。

然而，黑羽内心深处充满矛盾。他不能背叛赵高，因为白羽的命掌握在赵高手中，对他而言，弟弟就是他的全部，是他的底线。

尽管烈酒穿喉，黑羽依旧清醒如常。此刻，他多么渴望沉醉，只为再见白羽一面。

一壶酒下肚，黑羽起身，凝视着白羽，俯身聆听微弱的心跳，然后离开房间，准备去见赵高。

每次任务完成后，他都会先来看望弟弟，再向赵高汇报结果。但每次结果都相同，无人能从黑羽的刀下逃生，他的镀金刀早已染满鲜血。

然而，这次不同。

他首次失手。他不知道赵高会如何反应，但他无悔。

黑羽步入赵高常与他秘密会面的地下室，看见赵高背着手站立。他生来就活在黑暗中，夜晚才是他的舞台。

赵高听见脚步声，沉声道：“你回来了。”

黑羽沉默，单膝跪地，低头看着黑暗的地面。

“你很少这样。”赵高转身，抬起黑羽的下巴，冷笑，“告诉我，你没杀他？”

黑羽垂下眼帘，默示默认。

“我要你何用！”赵高挥手，将黑羽甩出数米，黑羽重重撞在石壁上，他站起，抹去嘴角的血迹。

赵高并未看黑羽，目光落在地下室的夜灯上，冷声道：“秦政那个体弱多病的家伙，不可能躲过你的刺杀，他的士兵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为何失败？”

“有人保护他，我打不过那个人。”黑羽的声音平静无波。

“是谁？”赵高思索，是谁能在黑羽手下保护秦政，又有谁能与黑羽一较高下。他对黑羽的实力了如指掌，黑羽是他用无数金钱和生命打造的，只要有黑羽出手，就算千军万马也难逃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