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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木姑娘让开。”巫折柳叹口气,想要绕过木行歌继续往樊城去。
“让什么让?你不遵医嘱还想我让开?”木行歌也没什么好气,她好不容易找来仙果治好巫折柳,结果这家伙安分了几年,又想要复刻当年的祁阳之战。
巫折柳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我只是要去九镇,路过樊城而已。”
“呵,从九镇沿路一直到樊城全是北胡军队,你去那里干什么?”木行歌瞪了他一眼,“我可警告你,你现在只剩下不到十年了,再冲动,我怕你直接走在那王爷前头。”
“不会不会,我还想再多活几年呢。”巫折柳扯起一个笑容,打算先稳住木行歌,然后悄悄溜走。
“知道就好,回去吧,大国师。”木行歌不买账,直接拽着巫折柳往回走。
巫折柳踉跄了一下,抽回手:“木姑娘,我自己走。”
“松手谁知道你什么时候逃走!”
巫折柳紧了紧身上的黑袍,在深夜里,胸口处的地狱花似乎更加艳丽,像是要挣脱衣物的束缚,将巫折柳紧紧缠绕起来一般。
他没有再辩解,只是笑了笑:“木姑娘既然知道拦不住,何必呢。”
“你……”木行歌扶着额头叹气,“你这人可真奇怪,之前明明说要活下去,这会儿又赶着去送死。”
“不奇怪,在下很好懂的。”巫折柳从袖口掏出一个荷包,递给木行歌,“这里面是山果的种子,想来山上那些果子,是活不过下一个初春了,还望木姑娘收下。”
木行歌沉默地接过来,正想说什么,一阵白光突兀地闪过,从他们身后的树上掉下来一个人。
巫折柳平静地看着那人:“偷听这么久了,不介绍一下自己?”
“呃……我路过。”来者少年模样,头发束了一半,上面还沾着几片落叶。
木行歌转身望去,盯了那人许久。
“……别这样看着我,会害羞的。”少年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完全不见一丝被揭穿的尴尬。
木行歌闭眼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睁开眼睛狠狠踹了他一脚:“安!慎!”
“痛痛痛!”安慎夸张地跳起来,却没有抱着脚,“你就不能温柔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