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吐出两个字。

“还好。”

安隐：“我看他们都很担心你。”

温和礼淡笑：“无论我做什么他们都会担心我。”

安隐对温和礼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没有概念。

只是隐隐听到说戍边、雪域那样的地方。

她心想，或许是温金满慈太宠他了吧。

现代社会，哪里有动不动就要死的事情呢？

只是去入伍而已，或许，这对温和礼也是一件好事呢。

安隐：“那好吧，不过昨晚有些事你还没有说完整。”

苏画临。

这一次，温和礼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我没有杀过她，但她的确因我而死。”

安隐：“所以她是怎么死的？”

“自杀。”

“你骗人。”

温和礼抬起头，天边云很淡：“没有。”

“那她的尸体，怎么会那样？”

温和礼：“我没有见过她的尸体。”

“你撒谎。”

这一次，少年沉默。

过了几秒，他低头，平视安隐。

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定定吐出一句话来。承认了现实。

“我跟你已经没有可能了，如今，还有什么值得我去撒谎？”

安隐微怔。

还有什么值得我去撒谎。

……

她也不说话了。

然后就是无休止的沉默。

那边，两位老人还抹着眼泪，看向他们这边，可是，他们也听不见这对孙子孙女在说什么。

“最后一个问题，”安隐说。

“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你是商淑在外面的私生子的？”

温和礼：“我去柳院找商危成，你躲在被子里的那天。”

“我就知道，你才是温家的亲孙女，而我从来不是。”

“温潜龙一直知道，却想把我绑在温家，替他做他想做的事。”

安隐：“所以你才下定决心入伍的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