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用“交情”这个词来解题,还算得上合理。
所以他认为,还得是钱晚纵联系邀请比较妥当,毕竟这样叫人过来的成功概率更大。
要是他来联系,不用想,肯定祁行易也在,翟元礼不一定愿意赏脸来。
再观翟元礼方才言语交谈间变化比之前更为显着——翟元礼居然会真真切切的关心人了。
甚至能毫无压力的主动唤祁行易。
而且他交谈之间,不再一直挂着完美无缺的笑脸,不可谓不算情真意切,生动鲜明。
他转身将目光投到崔赫熏脸上。
崔赫熏还是那样,永远游刃有余,波澜不惊,表情淡然。
只是眼神明显停在翟元礼身上,黑瞳之中带着明眼人一望便能瞧出来的情深爱浓。
原来情之一字,真能叫人脱胎换骨,不识往昔自我。
祁行易原本恹恹的窝在另一头躺椅里,目光空洞的凝视着外头的天空,好像在那片无垠蓝色中寻找着什么。
乍一时间听翟元礼主动叫他,他差点以为自己在做白日梦。
直到翟元礼连名带姓又清晰的喊了他一次,他才猛然惊觉——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