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元礼收回手,端正态度,严肃了些。
他右手食指指甲轻点金属窗台,在有节奏的敲击声中稍稍回忆一番,将时间与关联梳理清,想要逐一为崔赫熏讲解,拼成完整的故事:“去年段老太爷就有意让段然全权接手公司,所以派他出国一年。”
“前面那些哥哥都知道,他那病治好了,肯定要上一线。”
“段老太爷还是偏心这个大孙子的,就想着借这机会,直接退休呢——”说到这儿,翟元礼有些自嘲地耸耸肩。
崔赫熏洞悉他心有所感,安抚意味的轻轻揉捏他肩膀上略微绷紧的肌肉。
翟元礼肩膀肉不多,大半是骨头。
他捏了两下,手指微微向下顺去,转而柔柔去捏翟元礼肩胛骨上覆着那片皮肉。
崔赫熏虽然什么安慰的话都没讲,却通过这样的安抚传递关切,让翟元礼放松了些。
翟元礼心中熨帖,情绪松泛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