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赫熏面沉如水,与往日的惯常冷静面具不同,这次是满城黑云之势。
刘怀跟了他许多年,深知崔赫熏常日里不过分喜形于色。
见他这样的表情,瞬间反应过来自己今天的话——太多太密。
他不是爱多嘴的人,只不过因着那点忠心驱使,加上憋得时间太长,这回顺势把心里话全倒了个干净。
“刘怀,董秘当腻了?”崔赫熏带着点审视意味,将目光扫过去。
只是观察,并非恼怒。
“不敢。”刘怀当即脑门儿冒汗,忙不迭垂下了点儿眼皮,以逃避一点点崔赫熏的锐利视线带来的不自在。
低头肯定是不行的,这种太过明显的逃避动作,不适宜在这里做。
在崔赫熏这儿,不能过分逃避问题。
就算是保守的,甚至是烂方案,也得提一个,不能让他觉得自己很废物。
这是刘怀自认为的,崔赫熏的一些小准则。
可以犯错,但不能摆烂。
大概是翟元礼懒惰成性太过,除了玩乐享受完全打不起精神,只有社交为了维护面子还好些,让崔赫熏对这类行为出现在其他人身上深恶痛绝。
但好笑的点也偏偏在这——翟元礼犯懒摆烂,他不光看着顺眼,还乐意伺候,且乐此不疲。
搁在别人身上,不说罪大恶极,反正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