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崔赫熏这个兄弟仁至义尽,能帮则帮,虽然图利,但却大方。
归根结底还是自己老板的问题,是老板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想将空中之月揽于怀中,所有光芒都归于掌下。
但日月怎可同相升起,琴瑟和鸣?
这一切在他看来,无非是镜花水月,捞来搅去一场空。
男人和男人,总归是没有坦途可行。
他是异性恋,即便知道同性恋群体,也不太能懂崔赫熏的心思。
违背了本能,这样从根儿上就注定了非常人路数的感情,真的有那么难以自持吗?
崔赫熏动作发出些纸张摩擦声响,将他从回忆中扯出。
只见崔赫熏翻开合同,在一式三份的合同后挨个郑重地签下名字。
他落笔多着了些力,简单的用笔签名如同篆刻印章般严谨。
同以往潇洒的自如状态不同,崔赫熏当下展现出情态,有种难言的认真。
他合上文件夹,将两份推出去,言简意赅地吩咐后续:“办理股权变更和章程、名册,由你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