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赫熏好整以暇尾随他而来,“小礼这是应了?”
翟元礼面带薄薄绛色,挣扎半晌,进了电梯才声若蚊呐应了个“嗯”。
电梯运行。
从扩音器播报出来的冰冷机械人声,唤回了他更多清明。
翟元礼深吸一口气,看崔赫熏从电梯的数字面板前收回那只作为这一串儿连锁反应的,始作俑者的手。
崔赫熏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肉皮匀称,颜色健康。
带着力道的美感,如美学加持下的极致产物。
翟元礼想到这儿,突然脑子里冒出柏拉图来。
他从未受过这种似断电,又似触电的奇怪感触所缠扰。
电梯下行这短短时间里,他找到了原因所在——
他的耳朵,除了自己,谁都碰不得。
这并非那种亲密接触的排外,而是沾不得碰不了的逆鳞。
他不知道别人来碰上会是何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