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理了下那些情绪翻涌,跌跌撞撞,几次要摔倒似的奔去了卧室。
卧室里头有个木工小桌儿,上头摆放着木料和刻刀。
他随意坐下,手抖得厉害,却不妨碍他大力抓握刀柄。
翟元礼拿起刻刀。
并非要刻上去点什么,他只为了发泄情绪,用力戳那块儿摆放在中间的木板子。
情绪找到了不需要再继续被理智按捺,可自由挥洒的出口。
渐渐地,翟元礼觉得没那么难受压抑了。
他不再颤抖颤栗,满不在乎的扫了眼被戳得千疮百孔的木板,面色如常。
随手被丢下的刻刀撞到桌面,发出声“哒拉”响动,似在诉说主人用完即弃的无情作派,有多令人发指。
卧室门口传来了翟元礼极为熟悉的那把清朗嗓音,如甘甜山泉,凉却沁心:“小礼。”
他浑不在意翟元礼方才的所作所为,似乎已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