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磕磕绊绊的动手,一边无所谓似的说:“反正昨天从咱们吵起来开始,到后头你好说歹说地不松手,张哥早听了个七七八八,这会儿你才搬他出来……”
翟元礼知道张仲山是有眼力见儿的人。
船都靠岸了,要是昨儿他真的听见他们吵架之类的动静,这会儿肯定早跑得没影儿了。
反正自己船都在这儿,钥匙也在他手里头,他不必怕自己跑了不给结工钱。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是?
况且翟元礼回回都给钱及时,额外的奖金也没少打点。
张仲山有分寸,嘴巴严且惯会溜须。
除了有的时候嘴巴说谎的时候笨了点,其余都做得很好,做饭也好吃。
且张仲山自知嘴巴会时有犯笨,不该说的话,直接选讲不出来这路数。
不然翟元礼也不至于在这片儿出海玩的时候只找他,后来买了船,还直接把船交给他打理。
翟元礼后头的话没继续说,但崔赫熏听懂了那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