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雾气散出的时候,那种悔意达到了顶端。
尼古丁暂时给了他一点缓和的时间。
他其实是想好好谈谈,和崔赫熏重新归于平淡,继续做朋友。
哪怕只是伪装。
他就是自私自利,明明知道了崔赫熏的心思,还想着如何继续使唤利用人,让崔赫熏像是他手中的玩偶,表现的如往常一样。
【崔赫熏只是暂时坏掉了。】
【对,只是暂时……会好的……】
他自欺欺人地想着。
崔赫熏不声不响,跟雕塑似的坐在那儿,只视线一直有如实质般黏在翟元礼脸上。
似乎翟元礼这张脸他这辈子也看不倦。
翟元礼不敢再去同他对视。
崔赫熏眼睛里的情绪太浓、太烈,占有欲太强,似乎已经把他剖开了,看穿了他的所有里子。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心虚,连同对方对视瞧回去的勇气都没有。
各种目光他早就见惯了,崔赫熏的亦如是,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让他不敢再多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