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崔赫熏每每从他眼中望见自己的身形,看到几乎没什么改变的彼此时,有一种恍惚还在昨日之感。
仿佛他们还一起躺在实验室的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无法顺畅地用语言交流,只能靠简单的动作搭配在一起,配合实验员们,来测试智商和身体状况等等。
翟元礼把被子给彼此盖好,稳稳躺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崔赫熏的思绪飘离,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放在眼前,控制自己的中指扣到掌心。
他回想起他们之前一起努力适应控制协调身体动作的时候,他们就像刚刚长出手脚一样,握着杯子时手指仿佛是朝着三个方向伸展,像岔开的鸡爪子似的去抓握,结果把水杯打翻,洒了一地的水。
想到这儿,崔赫熏没忍住“嗤”地一声笑出来。
翟元礼早已习惯了崔赫熏不时出现的奇怪声音和动作,只当是崔赫熏在实验室度过的那些时光里,因为过于无聊而留下的后遗症。
他转过身面向翟元礼,把胳膊收回去,头贴在躺得板正的翟元礼的肩头,闭上眼。
崔赫熏长出一口气。
【体温真是好东西,让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