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翟元礼会议完毕离去的背影消失后,季纯一叫住了正欲离开的向罗。
他领着人,脚步沉重地走进书房,眉头深锁。
向罗坐在一张铺着厚厚垫子的扶手椅上,安静如常。
季纯一则无法安坐,他靠着桌子,塌下肩膀,脸上满是愁容,无意识用手指在桌沿上挠着。
“向罗,你怎么还能这么淡定!”
向罗不语,他已经习惯了听季纯一焦虑的嘀咕和碎碎念。
每次翟元礼出现什么异常情况,季纯一都会变得紧张兮兮、焦虑不安。
“陛下这样下去怎么行,那个人对他的影响实在太大了……”
“公爵家到底是从哪儿找出来的这么个人?!真是狡诈!”
“我调查过,他的身世似乎毫无破绽——倒不如说,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如果他亲近陛下,那才是奇怪。”
“但是陛下现在像是被迷住了一样,对方都直言不讳地说出那些话了……”
“向罗,你跟在陛下身边的时间最长,你倒是拿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