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潜当即为其清创包扎。
王黎希冀不已:“医生,我儿子他还有救的,是吗?我儿子不会死的是吗?”
陈潜给贺峤递了一个眼神。
冰凉的眼神。
不行了。
许诺的伤太重,拖的太久,回天乏术。
贺峤支开王黎:“我们先去聊案子。让陈医生给孩子处理伤口,去医院做完细致检查,会有治疗方案出来的。”
王黎凄然一笑。
活了这么多年,这句话的意思,她很明白。
意思是——许诺不行了,撑不过去了,我为了让你心里舒服,撒谎骗你。
王黎用掌根抵了抵酸痛的眼球,无言点头。
她把所有的信息。
被各个公安局一次次打回来的信息,全部拿给贺峤看。
贺峤一一浏览。
等待陈潜的消息。
差不多半小时后,他收到陈潜的短信。
【保命的唯一途径是放弃腺体。腺体从里到外烂透了,必须把所有的腐肉全部刮去,控制住炎症才能进行下一步手术。】
贺峤不死心:【腺体必须要放弃吗?保留部分也不行吗?】
陈潜:保不住。
贺峤平淡的眼神下藏着痛心,他尽量舒缓语气:“要保许诺的命……腺体不能要了。”
王黎一顿,随即连连点头,庆幸道:“保命就好,能保住命已经是上天大恩大德了,保命就好……”
陈潜和贺峤七手八脚地把许诺从出租房转移到医院。
听到高价的手术费,王黎面露窘迫。
贺峤安抚:“没事,您先陪孩子做手术。交钱的事之后再说,许诺这种情况可以减免。”
王黎已是六神无主,唯贺峤是从,听他这么一说,赶忙追上陈潜和许诺。
*
贺峤去陈潜办公室等他和专家们讨论完手术方案回来。
陈潜看见贺峤,问:“怎么还没走?对了,这孩子的医药费可不少啊!你出我出?”
“许诺医疗费用的90%从我卡上扣除。其他的想办法,用医院的名义给他们补助。”
贺峤把卡递给陈潜。
陈潜把外套挂到衣架上,坐到贺峤对面,用卡敲敲桌面:“贺部长阔绰啊!”
想到接连而来的事,贺峤心情沉重,黯然问:“潜哥,为什么总是不得安宁?”
“贪婪才是本性,总会有人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陈潜无奈地耸耸肩,以玩笑的方式安抚:“这不,贺大部长上台肃清小人来了!”
贺峤没和陈潜说短信的事。
陈潜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是两批人……好说。
但是,如果是同一批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