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念一想,乌禾不会干涉她们的事,应该不是乌禾主动跟阿昔说这些话,阿昔为何会去问乌禾该怎么做呢?
从骆驼峰到郑家村已有半月,这半月,她们忙着重建小屋,还忙着处理郑家村的事,包括改郑家村的名。
她们难有停下来的时间,就算是刚刚看花说话的时间,也极少。
阿昔是在暗示她很久没有与她亲热吗?想到这,她的脸庞瞬间发热,她忙抬手贴着脸颊。是有些久了,从去平洲到现在,也有半年了。
半年的时间,她们做了许多事,稳定平洲,再去京城,一点点渗透世家大族,夺宫。
曲弄风特意不让她打头阵,是体谅她与江家的关系,可她不是过去的她,对着过去的亲人,她不会手软。就像她听到李元栩战死,她也没多大的感觉。
母亲、姐姐生有男儿,不会站在她们这边。
妹妹没有家人,早在她们试图说服她之前,她就变了。她很意外,当初那个娇柔的妹妹江雨舒,竟如此果决,如此勇敢,还同她们一起参与夺宫之事。
她看错了妹妹,妹妹没有变成像她娘一样的女人,凭美貌依附男人,与女人宅斗。
宅斗说到底也是为了资源,与其为了男人抠出的那一点点钱财大打出手,在宅院中耗尽一生,不如冲出宅院,在更广阔的天地间展拳脚,更有可能获得更多的钱财。
不必仰人鼻息,寄人篱下,与同类斗个你死我活,把从自己身上掉下肉的上供,替男人管家,管生活起居,当一个既是暖床的又是仆人的妻子或妾室。
一阵风吹来,她清醒了些,不再想半年前的事,而想眼前的事。
她走进屋里,内堂、卧室无人,卧室的窗户大开,阿昔似乎从窗户出去了。
窗户外的不远处是难见人影的密林,她有些后悔,不该说阿昔。
她正要跨过窗户出去,阿昔喊了她,阿昔蹲在不远的墙角下,朝她笑。她松了口气,阿昔没有生气,是她想多了。
“为何蹲在这里?”
“等你来哄我啊。”
阿昔吐了吐舌,起身朝她走来。
她从窗台下去,快步走上前抱住了阿昔。
“是我嘴巴太坏,你想如何罚我?”
阿昔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痒得她缩了一下,她想松开,被阿昔抱得更紧。
“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