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成卓没再说一句话,她先吃完,只说付了钱,就起身上楼了。
之后的一天仍然是这样,慢慢赶路,投栈,吃饭,偶尔说说这天气不错,这菜可口,这茶不涩,姬成卓的个性跟她的长相一样很冷,她都要以为之前在她这位陌生人面前哭的人,不是她。
不过她也无意问她的故事,她们只是暂时的同路,到了平洲会分开。
她相信以姬成卓的胆识和脑子,她不会把她要杀她丈夫弄得人尽皆知,她会悄悄下手,就跟那晚她听到院外的声音好一会儿才走出来那样,她会观察,会分析,再下决断。
姬成卓跟她救的冯秀瑜不同,冯秀瑜瘦小且不习武,又遭受丈夫多年的虐待,身体和精神都有损伤,她下决心用迷药再下刀,也必经过多次的心理较量,抱了必死的决心。若她丈夫不是大理寺的主簿,她也许能逃脱,不会变成死刑犯。
第五日到达平洲,她把乌禾配的勿扰给了姬成卓,说跟那针的作用相似,让她好好利用。
姬成卓没有推辞,将瓷瓶收进袖中,跟她说若她需要帮忙,就去安生坊三巷得胜堂找她,她点头,她应该不会有什么忙需要她帮吧。
结果跟她一转身她就碰上了她想避开的人,她不明白,远在益州的赵长珏,怎么会在这里。
她没戴人皮面具,只涂黄了脸,点了痣,赵长珏连她戴着人皮面具变了声,也能确定是她,她现在这副模样,肯定被他一眼看出。
她来不及跟姬成卓解释,就着急拉她去她说的得胜堂,姬成卓也没多问,由着她拉她的手臂。
到了得胜堂,端坐在柜台边的掌柜,起身喊姬成卓夫人,说主人去进货了,要两日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