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的毒,等明天就不只是全身发软了。”
那女子说完,起身往外走了。
曲弄风跟骆驼峰的人有来往,想必也是懂毒的。
那女子问起曲弄风时的语气,不像仇人,似乎像朋友,京城的那老板倒像寻仇的。
眼下她想脱困,只能编个人出来,如李公子所说,曲弄风救了数名女子,她做的人皮面具兴许也会送被救的女子。
她蓄了好一会儿的力,尝试下床,走了两步,就力不从心了。
蓄了几次力,她终于走到了柜子边,她扶着柜子,去翻看柜子上的瓶瓶罐罐,还有那几个布袋,都是一般的外伤药材,没有用得上的。
她靠在柜子边,滑了下去,外面黑的辨不清方向,她离京的这些天,郑慕昔在做些什么呢?
她高估了自己,看了些医书,懂了些毒,就以为能顺利上骆驼峰,也许郑慕昔比她合适,她不该为了一己之私,现下自己也搭进去了。
明天只有两种情况,她编故事,对方信了,放她一条生路,第二种就是她死在骆驼峰。
生路和死路,她都不惧,决定是她做的。她自知对不住郑慕昔,骗她做了替身,承诺却未兑现,往后她要一直做替身下去?还是她报仇后被杀,或者她侥幸逃脱?
她希望是后者,郑慕昔比她更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能力,她肯定能逃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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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郑慕昔的后路,她的眼皮越来越重,眼睛一张一合的,很快睡了过去。
天还未亮,她就醒了,她的心口痛得厉害,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接着一滴往地下掉,她捂着心口,艰难地呼吸着,她中的毒药比乐虚要霸道得多,那女子没有骗她,毒药是特调的,发作起来,不是全身发软就算了。
痛到晕过去的一瞬,她真的以为自己快要死了。那一瞬,她想的是自己真的自由了,没有遗憾了,但她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她醒来时,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她艰难地睁开眼,背对着她的那女子,这会儿转过身来。她瞧不清对方的神情,看轮廓还是昨晚的那名女子。
“怎么样,要不要说你那朋友的名字?”
“她叫孙映玥,家住城东二坊。”
那女子笑了起来,“我高看你了,还以为要再发作一次,你才松口。嗯,没意思。”
那女子轻叹了一口气,接着蹲了下来,往她的鼻子边晃了一下手中的瓶子,味道有些难闻,她躲了一下,很快还是接着去闻。
“你就不怕我给你下另一种毒?”
“我不值得。”
那女子收起瓶子,起身笑了,“宰相府的二小姐怎么会不值得?”
“没权没势的金丝雀,空有观赏价值,说不定还换不到什么钱,毕竟可有可无。”
“二小姐这样妄自菲薄,倒让我心疼了。”那女子转身坐在了床上,低着头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