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意,白秀当即掉了几滴眼泪。
从冷战中解脱出来的这一晚,他像一匹脱缰的野马。
腾挪翻转,大开大合。
白秀瘫软成垛,哭哑了嗓子。
到最后直接晕了过去,这给阿伏于吓得不轻,套上衣服便去找巫医,巫医进入大帐一看,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房事不要太激烈。”
说完,捂着脸撒腿就跑。
漠北的冬,是真的冷。
连下三日的大雪,冰封了草原。
对白秀来讲,冷得没法忍受,毡帐不防寒,但防风,比待在外面能好一些。
人也恹恹的,没什么精神,大多时间都待在大帐里,卧在暖炉旁,看话本。
阿伏于叫人在集市上买了许多话本给她,但一个月只能买一次,如今手里这些已经看过一遍了。
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安静得几乎没有声响,偶然听见外面有欢笑传来,她也会跟着乐呵。
匈奴少女们穿着五颜六色的皮袍、脚蹬皮靴在外面扬雪玩,发出阵阵银铃般的欢笑。
汉子们会打着赤膊,在雪地里摔跤,大家伙儿便会围观起哄,热闹非常。有时阿伏于会加入他们,战胜后会下意识地望一眼远处的大帐,若是瞧见白秀,便即刻露出笑容,举臂朝她挥手。
白秀从来都是远远地望着,不凑上前去融入。
不融入,不热烈,沉默寡言,因为她知道自己将要离开。
上元日,天泽宣战了。
理由是抓到了一队漠北的奸细,手持天泽境内的地形图意图不轨,期间还对天泽百姓施暴,天泽皇帝怒极,认定此为挑衅之举。
并且,还痛批匈奴单于迎娶了太后,却对天泽领土的觊觎之心不灭。
是以,皇帝大手一挥,下令开战!
对漠北这边来讲,前一天还在沉浸跨新年的喜悦里,此时却收到天泽使者送来战书,匈奴人痛骂南宫凌不道德,心思阴险。
阿伏于命令铁木儿不花带人做好打仗准备的时候,天泽使者看见白秀,顿时起了一个不要命的主意。
他不顾白秀的眼色,说要带白秀回朝,语落地的一刹,便被阿伏于一刀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