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伏于领人从阴山狩猎回来了。
匈奴人兴奋地迎接他们的归来,狩猎队伍从眼前走过。
满载而归,虎豹、鹿狍、狐狸与山羊、几只野猪,竟然还有一只黑熊。
最离谱的是,那只庞大的熊被铁木儿不花扛在肩上,他扛熊一路走,一路受着匈奴人的欢呼。
匈奴人更是殷切地注视着狩猎队伍最后面,他们的单于,在他路过时,全部手按在心口上,俯身对他行礼。
阿伏于骑着他那匹黑色的马,肩膀上立着一只金雕,身姿依旧劲拔,脸庞变得更有棱角,深邃、亮亮的眸子中眼神坚定而有力,散发不怒而威的气势。
白秀没有靠前,只远远地站在大帐门口,望着他。
高大漂亮的王,带着他的人马凯旋。
她看得入迷,眼睛一眨不眨。
阿伏于向她看来,视线重叠在一起,宛如一道电流直击心房,白秀呼吸一滞,心跳得纷乱,随后又是一阵酸涩。
阿伏于弯起嘴角,用口型说了句:“我回来了。”
白秀没有对他讲白玉兰酥里“岁首,起戈”的那个消息,便被愧疚感吞噬着。
夜晚,她温柔如水,什么都依着他。
大帐内投射进来的月光本来就不甚明亮,月儿悄然拉了一片云遮住羞脸,使得帐内晦暗不明。
阿伏于长吁气,大叉着腿,双臂后撑,手里无意识地抓紧床毯,仰面蹙额,咬紧牙关。
美爱幽欢中,他揣得一丝清明。
手指伸前摩挲着她的耳际。
“秀秀你怎么了?”
白秀抬头:“你不喜欢吗?”
“当然喜欢,就是…觉得你有点不一样。”
白秀抹去唇角泠泠水光。
“享受当下,阿伏于。”
“……”
腿儿相挨,脸儿相偎。
露珠儿滴花梢,爱中贪看秀秀,床毯湮透汗。
鸡儿啼鸣一时,月儿才将羞脸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