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罢了。
“天泽太后!”
白秀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抬眼看过去。
冒顿酒劲正盛,手袖一扬,大声高气地继续道:“我是漠北的太子,也会是漠北下一任单于,到那时候,我娶你!”
“他…他!”大臣恼怒,可又不知该批评些什么,人家按漠北风俗规矩办事,好像也没错,但听着就觉得屈辱。
白秀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云淡风轻地道:“到那时,再说吧。”
你能不能当得上还不一定呢!
“李亲卫!”南宫凌朝门口招了一下手,“漠北太子醉酒,在大殿失仪,赶快叫人送来一杯解酒汤。”
众人十分疑惑,解酒汤为何要一个侍卫去取?
“不用,我没……”冒顿推辞不过地饮下了解酒汤,倏忽身子摇晃,“……醉。”
随即,他倒地昏睡不起,呼噜声大作。
一众臣子憋笑,皇帝给他喝的是蒙汗药吧?
阿伏于一口饮干杯中的酒。
他面朝南宫凌,朗声笑道:“天泽皇帝的解酒药还有催眠效力,真是厉害。请派人将我哥哥送去休息吧。他躺在地上生了病,休屠王会发怒的,三年的和平就谈不拢了。”
南宫凌眸光深幽,亦笑:“和平可贵,自然不会让冒顿太子在天泽生病。来人,送冒顿太子去休息!”
白秀看着阿伏于过分好看的脸,心里顿时落定了主意。
她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对众臣道:“各位,哀家年迈,不胜酒力,头晕得很,出去走一走透透气,你们自娱。”
大臣本就感激白秀,此时也不计她说什么,只道:“愿太后凤体康健,福泽万年!”
阿伏于看着春日嫩芽一般的白秀,听着她说年迈,觉得好笑。
霎时间,四目相对。
白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她往里面塞了一句话:“出来,谈谈!”
阿伏于一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睛亮了几分,食指刮了刮酒杯杯口,轻敲一下发出雀跃的脆响,他唇边带笑微微点了下头。
白秀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