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前的早上,白秀收拾出一个小妆匣,放了满满的金瓜子及玉翠金簪,又将一张房契塞在里面。
“素馨!”
“娘娘?”素馨闻声进殿。
白秀把妆匣递给素馨。素馨捧着重重的一盒东西,茫然不解:“娘娘,您这是……”
白秀上前轻轻抱了抱她,笑嘻嘻地道:“哀家的钱太多了,替我花一花!”
跟白秀在一起,轻松惬意的日子过了许久,素馨的性子转变许多,开朗不少,她没多想,只欢笑道。
“让奴婢替太后娘娘花钱?天底下还有这等好事?”
“嘿嘿,是呀。”白秀摸了摸她的头,“太后还想祝你岁岁有今朝。”
···
金銮殿,夜宴。
白秀身着那袭华丽的衣裙步入殿中,在座的大臣眼前一亮,惊其美艳之余,一个念头突然生出。
他们起身问安:“太后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
整齐的请安声都带着一丝怀疑。
不会是…要让太后出嫁漠北?!
很快,有人来给众人回答。
白秀刚落座,两人一前一后便入了殿。
这两人魁梧高大,深目高鼻,且都有一头黑亮、长而密的卷发,麦色的皮肤,灰蓝色的眼睛。
只不过一位身穿绸缎制成的长袍,刺绣花样不如天泽精致,但身上佩的玛瑙、珊瑚、碧玉价值不菲。
而另一位只穿了件浅灰长袍,连纹样都没有,但胜在相貌过于出挑,不禁让人多看几眼。
他们两个见了南宫凌没有行礼,只右手覆在心口上,微微点了个头。
“天泽的水土真是好,男人都长得这么白。”身上佩戴宝石的是漠北太子,冒顿,他盯着南宫凌揶揄了一句。
紧接着他又笑道:“是不是没吃过牛肉,怎么瘦得像只瘟鸡?”
“大胆!竟敢对皇上无礼?”
冒顿出言不逊,惹怒众臣。
一众大臣登时站起,怒指他们:“你们来我天泽是求和的,却摆上这番狂妄态度是什么意思?”
“这就叫无礼?”冒顿摊开手,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