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窗外没有千斤的回应,只能听见暴雨声响。
她焦急万分,不住地扒着窗户瞧。
突然——
“哗!”
素馨刚熄灭蜡烛,转身刹那一股液体喷在窗子绢布上,吓得她猛抽一口凉气,液体浸湿绢布,缓缓流下。
血腥味,雨水泥土味道揉杂在一起涌入鼻中。
素馨看到窗前的白秀,虽是背对着她,可肩线显见地绷直了一瞬,定然是被吓到了。
她赶忙上前,白秀瞬间回过身,拉着素馨奔向卧房床榻。
期间还顺手抄了一只末端尖细的金簪子。
她拥着素馨缩在床榻最里面,将床幔散开,手里死死抓着金簪,紧咬牙关,心跳加速如同疯狂的鼓点。
窗上的血是千斤的还是别人的?
敢在宫里行刺的,会是谁呢?
千斤功夫了得,却还没了解的话,一定是来了许多人!
不知过了多久,白秀太过紧张,手脚冰凉,素馨紧紧抱着她,无声的流泪,像是做好了命丧今日的准备。
“娘娘。”忽然外面有人低声呼唤。
千斤敲门并且安慰道:“娘娘没事了,可以出来了!”
白秀光着脚冲下床榻,腿上发软,跑得左摇右晃。
一打开门——
水汽扑面,裹挟着血的味道。
雨水打灭庭中宫灯,漆黑一片,什么都瞧不见,只能听见瓢泼的大雨声响。
细如丝的雨水飞溅,溅湿她的衣裙。
“快进来!”白秀把千斤拉进殿中,“你有无受伤?”
“没,多谢娘娘关心……”千斤顿了顿,有些埋怨自己,“但他们都死了,奴才没留住活口。”
素馨取来火折子,赶忙将殿中烛火点燃。
“无妨,你已经很厉害了。来了多少人?”白秀借着光,打量千斤,担心他逞强才不说受伤。
“三十。”
“三十?”白秀一怔。
三十人可不少,他们是怎么进到后宫来的?
素馨点完烛火后,紧锁眉头有些恼火:“三十人到后宫行刺,前殿那些巡逻侍卫是干什么吃的?!”
“可能……”白秀缓缓抬头看向千斤,“可能他们不是从前殿进来的?”
万寿节那夜,千斤不就是从登高墙上带她飞进来的嘛。
千斤猜出白秀的想法,他摇摇头:“他们的内功不到火候,飞了不了那么高。奴才回来得慢是因为他们使用毒针暗器,被拖延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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