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师胸前衣裳破碎,露出白。
白秀脸色涨得通红,咬紧牙关,别人不敢上前,定是怕得罪人。
可她已经得罪了,还害怕什么呢?
白秀刚抬腿……
“皇后!”
老皇帝沉声叫她,带着警告。
“娘娘……”素馨吓得打摆子,颤巍巍地跟在她身后。
“今日为万寿宴,本宫不容万寿宴上出此等污秽之事,扰皇上的视听!”白秀扬声喊道,“来人——”
语落地一瞬,来不及反应……
三尺从南宫凌身后闪了过去,一脚踹飞了楼大人,登时口吐秽物与白沫!
白秀懵了一瞬,转眼看向座位上的南宫凌……
她朝素馨递了个眼色,素馨回过神后,疾步走去扶起琴师,用手臂挡住她身前,护着她从后门离开。
卫峥瞧了眼倒地不起的楼城见,好整以暇地转头看向南宫凌:
“太子的奴才,暴打忠良,是要作甚?”
南宫凌摆手:“卫相此言差矣!”
“本殿是看楼大人饮酒过度,腹中积食,脸憋得通红,当是内里损伤,若不及时帮忙排解,恐有性命之忧!”
“若行欲事,则即刻暴毙身亡!”
“本殿,是在救他。”
卫峥眯起眼:“哪用得着如此暴力手段?”
“千钧一发之际,救人要紧!”南宫凌半阖着眸子,微笑着,“不使用非常的法子,楼大人哪儿能吐得这么干净,将堵塞之物全部排空?”
南宫凌扬声:“三尺送楼大人出宫!”
卫峥重新打量起南宫凌,自进殿后,见南宫凌低垂着眼睛不说话,真信了他怕人……
卫峥默了一瞬,端起杯子笑道:
“太子贤德,本相替楼大人敬太子一杯!太子懂救人之术,老夫看得佩服,想择日拜去东宫,向太子请教一二,可否?”
白秀蹙眉。
卫峥是想拉拢南宫凌……
南宫凌回敬:“本殿扫榻以迎!”
白秀下意识地瞄了老皇帝一眼,他不露声色地端坐着,看着三尺将楼城见架出去。
“卫卿。”
老皇帝悠然唤了一声。
卫峥转过头来瞧,他仍旧坐着,脸上没有一丝一毫臣子面对皇帝的恭敬,他甚至张狂到揶揄皇帝。
“本相拜东宫,也只会与太子请教救人之术,不会谈及国事,也非结党营私……皇上别多心!”
他这一句,是大不敬。
周围大臣表面淡定,佯装赏歌舞,实则暗自观察老皇帝如何。
只见老皇帝不怒反笑:“对卫卿,朕很放心。太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早一日与卫相接触,也是有益。”
“太子年少,外部还有匈奴觊觎,天泽还要仰仗卫卿啊!”
这番话几乎把卫峥扶到了青天之上,让他飘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