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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为何这般猜疑臣妾?臣妾细心伺候,无所求的,皇上此话叫臣妾好伤心呐!”
“既无所求,莫扰朕眠,出去吧!”
“……”白秀急忙改口:“不不不!皇上,臣妾是,是有一件事想说的……”
“说。”
白秀清清嗓子,诉说道:“皇上,臣妾昨夜做了个梦,梦中一绝色舞姬在吟唱,歌声娓娓动听,舞跳得美轮美奂。”
“那一刹,臣妾就生出一丝遗憾,这般美丽的舞,皇上却没能看到……”
“当时,臣妾心生出一念头,一定要让皇上看到!便拼命地记下,梦中那舞姬的舞与曲。可臣妾笨拙,不会舞……”
“就想着,万寿节在即,若是寻一绝色舞姬,将这歌舞排出来,献给皇上,皇上不就能看到啦!”
白秀语调欢快,继续道:
“臣妾觉着这想法甚好,便巴巴地赶来见皇上,请求皇上应允。又想,梦中那舞曲不可提前泄出,要不然皇上到时候看,就没得惊喜了。”
“所以……臣妾想单独面见太乐府的乐府令,与之商讨,可否?”
说完,白秀扯着喜笑,观察着老皇帝的脸色。
老皇帝缓缓睁开眼,空眨了两下,开口问道:
“太乐府的乐府令……沈确?”
白秀特地顿了一瞬,佯装不知,又即刻恍然大悟:“哦对,是他呢!行清节出宫祈福,是他带队护卫有功,皇上升了他的官职。”
她不想被老皇帝胡乱猜忌。
白秀扶额,笑道:“瞧臣妾这记性,皇上不提,臣妾都忘了有他这个人了!”
老皇帝看向白秀,眯起眼道:“皇后是中宫之主,沈确是外臣,理应避嫌不与私下接触……”
白秀心中一抖,面上懊悔,立即解释:
“臣妾只顾着把好看的舞乐呈给皇上,一时忘了身份,没多想。多谢皇上的提点,臣妾顾及得少了,确是不该单独面见外臣。”
“那……”白秀抿了下唇,又试探地问,“臣妾将歌舞尽量描画到纸上,叫人送到太乐府,让沈确尽量去安排,可行?”
老皇帝用眼尾余光扫了白秀一眼。
半晌,老皇帝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道:“做大事不必顾及小节,往后的很多事情都要委托给皇后……不得狭隘。”
“……?”
白秀听得眉头紧锁,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皇后既是为了朕能高兴,那便去吧!”
老皇帝看了一眼外面天色,继续道:“这个时候,沈确应该还在左掖门那,叫真契去请。右堂面见,中间隔屏,只能谈一炷香。”
白秀心一动,不再细想,敛着袖子行了个礼。
“臣妾速去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