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贵妃立刻转向真契,语气不善:“本宫先回了,替本宫问皇上安。”
贵妃衣袖一甩,愤愤离去。
夜风轻吹,真契抬起袖子抹汗,见白杨像个没事人似的抱着花樽往回走。
“白秀姑娘,你……”
白杨停下脚步,回头等他继续说。
“你可忒大胆了!”
真契面色仍旧是失了血色般惨白,他心有余悸:“卫贵妃可是右相大人卫峥的亲妹妹!卫家,是惹不得的!”
白杨叹气,刚来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也不想惹事啊!
得罪老皇帝or得罪卫贵妃?
皇帝比贵妃权大,两害相权从其轻,那只能是得罪贵妃了!
惹就惹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过了今夜是皇后。
皇后,演过但没当过。
白杨忽地期待起来,撑起笑脸:“多谢公公关怀,安稳过了今夜再说吧!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真契观察白杨眼睛闪亮,不见一丝苦恼,便笑着摇摇头:“姑娘胆大,心也大!”
“对了,白秀姑娘怎么出来了?”真契朝寝殿望,“皇上一个人在里面?皇上可是从来不独睡的呀!”
白杨只笑不答。
真契送了白杨几步路,离寝殿门越近,越能听到两道不对劲且熟悉的喘声。
他一怔,茫然看向白杨,娘娘们不是早都离开了吗?
真契嗫嚅着:“姑娘你在这,那里面伴驾的是……”
“嘘。”
白杨一根手指抵着唇中示意噤声,狡黠一笑:“真契公公,你明天就知道了!”
···
承乾宫
“贵妃娘娘,那个罪臣之女竟敢这般张狂,敢对您无礼!”
贵妃榻上,卫贵妃狠狠攥着一柄玉如意,指节捏得发白,似在强忍怒气,身边侍婢一拱火,她愤恨地扬起手——
“啪!”
玉如意摔得粉碎。
侍婢跪着前行两步,一边护着她的手,一边扫开榻边玉碎,“贵妃娘娘,仔细伤了手,您别气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