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嘱咐过要她守好门,不能让人进,守得好可以做皇后,那没守好……没守好会怎么样,他没说呀!
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没守好门,泄出老皇帝大展欢颜于壮汉身下之事……
白杨一激灵,护住细嫩的脖子。
她可不想因为这个被砍头!
二话不说,她将门推开了一小条缝隙侧身而出,如泥鳅般迅速滑出,大门一开、一关只在眨眼之间。
寝殿大门被她关得死死的,外人见不得一丝一毫。
她目光坚定。
今天这寝殿大门,由她小白杨守护!
出了寝殿,就与真契对上了视线。
真契往寝殿这边走,正打算禀报皇上“贵妃求见”,却见到白秀出来。他看了眼穿得整齐的白秀,又扫眼身后紧闭大门的寝殿,面露疑惑。
真契诧异道:“白秀姑娘你怎么出来了?”
他纳闷,白秀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在婉转成恩吗?
“真契公公,皇上今夜不让人进去。”白杨抱着花樽迎上去。
真契一怔,望向寝殿,又忧心忡忡地用眼睛瞄向身后:“那这……”
天子殿外飞檐下,来人气势汹汹,盛气凌人。
那人衣着华贵艳丽,满头金钗珠翠,在殿外宫灯的照映下,金玉贵气叫人的三分颜色提到了七分。
白杨压低声音问:“她是?”
真契跟在她身后,悄声回道:“那位是卫贵妃。”
卫贵妃由两个宫女和一个年纪比真契轻些的太监拥着,她一眼不眨地盯着白杨,眼神打量。
白杨上前,恭恭敬敬地行礼。
“贵妃娘娘吉祥。”
卫贵妃不应话,也不叫她起身,而是看向真契,冷声呵斥:“你当本宫的话是耳旁风?为何走了一半不去禀报,就回来了?”
“奴才……”真契面露难色,看了眼白秀。
卫贵妃瞪了一眼真契,接着看向半跪行礼的白秀:“她是谁?”
真契连忙回答:“回娘娘,她是今夜伴驾的宫女,白秀。”
“白秀?”卫贵妃挑眉,含笑道,“是那个……父亲获罪被杀头,母亲被送边关充为军妓的白家嫡女,白秀吗?”
真契抿住了嘴,微微躬身,垂下头没回应。
“正是奴婢。”白秀缓缓站起身,微笑着看着她,“贵妃娘娘,皇上今日特地吩咐过,今夜除了奴婢,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天子殿。”
“夜深风寒,娘娘还是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