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在房间里暗自垂泪,心中的不平之气越积越重。
她坚信是老夫人偏袒大房,才会默认姜云霜紧握家权。
同时,她对姜云霜凭借那面破旧的铜镜在家中一手遮天感到愤怒。
心中的委屈和愤怒越想越强烈,正想向姜文博吐槽一番,抬起头却发现姜文博正背着近日创作的几幅画作打算出门去。
“你这是要去哪里?”二婶急切地询问,声调中带着一丝焦虑。
姜文博被她的泪水搅得心烦意乱,语气颇为不耐地回应:“这与你无关。”
他背着画作,踏出家门,首先来到了市中心的书籍交易所。
在向店主展示自己的画作后,那位蓄着山羊胡子的老者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最终停留在他破旧的外衣上,带着一丝疑惑地问:“你是犯了罪的奴隶?”
姜文博硬着头皮承认:“正是。”
店主的目光顿时流露出轻蔑之色:“画作尚算平庸,你要是想出售,我给出这个价格,一幅画,一百个。”
他竖起了一根手指。
姜文博急切地问:“是一百两银子吗?”
店主眯起眼睛,露出一丝嘲讽:“一百两?你这是在做白日梦呢!一百文!”
姜文博哑然失笑,心中却是怒火中烧,他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与店主理论了几句,结果被书坊的伙计连人带画一起轰出门外。
姜文博跌倒在雪地中,险些扭伤腰肢。他慌乱地捡起画作,指着书坊的伙计,想要发作,但终究拉不下脸来,最后只能怀着满腔怨恨离去。
姜文博又接连走访了两家书斋,那里的店主一见他衣衫褴褛,要么恶意压低价格,要么言语之中透着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