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反侧一夜,天一亮,胤禛就睡不着,起身往前院而去,他也不明白为何会有种急迫感。
脑子里总会不自觉就浮现出相宜说的那句话,倒没有怀疑相宜说话的企图,他只当她是被吓到了,按理说他是不在意这样随意被说出口的话的,可是心里的蚂蚁就是止不住的会骚动。
昨日宫里的消息还没有完全传开,不明所以的戴先生很早就被人叫到了府上,看到胤禛,连忙上前行礼,“见过四贝勒,贝勒爷您今日这么早就过来,可是出什么事了?”
胤禛心里思绪万千急需整理,看到戴铎,没有顾忌的将昨晚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听罢,戴铎眉头紧皱,“皇上怎会如此突然发作索额图大人?还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贝勒爷请容臣想想。”
胤禛理解的点点头,就是他们这些皇阿玛的儿子都觉得这事突然和摸不着头脑,外人会惊讶就不奇怪了。
在这期间,胤禛也陷入了沉思,仔细思索是不是什么他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先生,这些日子太子那边明里暗里都没有什么事吧?”实在想不出哪里有遗漏的,胤禛开口询问。
闻言戴铎背着手走了几步,认真思索了下得到的消息才回道:“贝勒爷,臣这边手上能探查到的消息都及时禀报了,除非是暂时没发现的。”
同时心里纳闷,胤禛问起这个是不是有什么用意。
突然他想到了一种可能,“贝勒爷,莫非您的意思是说,皇上表面上是训斥索额图大人,实际是在对太子表达不满?”
本来是有些怀疑的语气,说到后面戴铎也更肯定了些,一拍手继续道:“是啊,臣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呢,还是贝勒爷,您想得全面。
这满朝堂的人都知晓皇上一向重视太子,而索额图大人是太子外家的主事人,托太子的福,皇上对于赫舍里氏都是抬举有加,尤其看重太子的面子。
昨晚皇上能不顾年宴的场合冷下了脸,里面定然是有我们不知道的深意。虽说索额图这几年仗着太子外家这个势头,没少作威作福,犯下不知多少伤天害理之事,可太子外家的这个挡箭牌太好用,也没人能奈何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