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姜月白走后,她找出那几个说闲话的仆人,一人掌嘴二十,打发到京外的庄子上去了,府中容不下连自己的嘴巴都管不住的人。
在外走了一圈,回到寝殿没多久,姜月白就困了,他现在嗜睡的厉害,白天黑夜的困。
长好帮他换下外穿的衣服,还顺便把朝服也拿走了,省的他看了心烦。
这几日殿下处处不顺,在朝堂上受的委屈颇多,姜文有意打压他,总爱给他些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干。方大人也很少来信,许是边关太忙,殿下也不忍心打扰她,日日拿着她留下的衣物看着远方,都快成望妻石了。
唯一的好事大概就是殿下被禁足了,终于可以在府里安心养胎了,他是没见过哪家的夫郎似他们殿下这般辛苦。
午睡起来,姜月白收到了楼弃的密信,别院的守卫全部被她换成自己人了。禁足一事姜文交给姜承玉办了,姜承玉又转过头交给了楼弃。
尽管这样的事情已经搞了很多次,但是他还是生出几分无奈,为姜文。也不知道等她日后知道了真相会有多生气,得气吐血的那种的吧?
真要是吐血的话,那可就太好了,省的方娘动手收拾她了。
信纸飘飘然落入火盆,墨迹被火舌舔舐一点点殆尽,就像这座已经走到衰退的庞大王朝,就连命运都不再眷顾。
“长好,库房里是不是还有一匹浮光锦?让人拿来。”
之前奔波于朝堂没有时间,现在得空了,就想给方娘做几件衣服,顺便给肚子还没出生的宝宝做些贴身衣物。
方娘去边关的时候是夏天,走的又匆忙,带的都是些轻薄衣物,现在已经入冬,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做两身厚衣服。
他们刚相遇时便是冬季,那时她就总是一身单薄,旁人问起她就是一句习武之人不怕冷。
现在京中又是冬天了,也不知方娘何时能归来。
“长好,再让人把库房里的紫貂皮拿来,我给方娘做件斗篷。”
“殿下,您今年还未添置新的斗篷呢,方大人回京说不定都开春了,要不我还是拿去让人给您做一件?方大人那有忘忧呢。”
长好不提忘忧还好,一提忘忧他就想起方娘衣服上针脚粗糙,形似蜈蚣的补丁。把方娘的生活交给忘忧,他着实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