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她的声音嘶哑,几日都没说过话,猛然一开口,嗓子像是被砂纸磨过,撕扯着疼。
一杯温热的茶水适时地递到她嘴边,她顺着他的力道低头慢慢喝,一杯茶水喝完,她也差不多清醒了。
“殿下?”
“我这是,在哪?”
她倚着枕头,惊讶的看着给她掖被角的姜月白,昏迷前的记忆一点点回笼。刺客,中刀,血,杀人,姜月白···
“你在我府上,那日你昏迷了,就一直在我府上休养。”
“殿下,您没事吧?”方知有用好着那只手握上他的肩,关切的看着他。
她还记得自己昏迷前的最后一幕,姜月白一身是血从刺客堆里杀出来,精神状态堪忧。
“我没事。”姜月白耳尖泛红,肩上传来的触感让他想忽略都难。随即又担心的问“你怎么样,是胳膊还疼吗?我去叫花戎。”
方知有第一次见他这么情绪外露,想来是自己的伤吓到他了。
她摇摇头,刚想说没事,床帐旁突然探出一颗头来。
“月儿,何必舍近求远,我来看看。”
兰念坐上床榻边的凳子,让方知有躺好,细细给她把起脉。
方才她一进房间,就注意的到了床上躺着的人。浓郁的药味从床上散开,三七,当归,熟地黄···再加上掩藏在药味下的血腥气,此人受的伤不轻。
突然,她抬眸看了姜月白一眼,伸手撩起方知有的衣袖。见到刚包好的伤口时,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不愧是兰时的孩子,跟当年的他简直一模一样。
“她怎么样了?”
见兰念又去检查种蛊的伤口,姜月白心下有些担心。见她收手,立刻就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