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枫在一旁静静听她们说话,即使落魄了也依旧是一副大家公子的样子。
她跟贾钰聊完,又递给她一个小包裹,里面是一些止血和治跌打损伤的药。
她母父去世前交到水一手里的基本上都是些药铺,方知有别的没有,药管够。她也很理解为什么要把医药部分的营生放到暗卫那里,不管在什么时代,医药都是重中之重,掌握了大部分医药的人也更容易被人忌惮。
贾钰收下后,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我能跟柳公子单独聊几句吗?”
这里是男女大防的古代,她要求跟自己同僚的夫郎单独说话实在是一个无礼又引人遐想的要求。但她出来的着急,身边又没有信的过的男侍,只能硬着头皮自己来。
好在贾钰没有多想什么,那日柳衡咽气前,也同她说了话,她自然的以为是柳衡还有遗言要交待,柳寒枫是柳家唯一活下来的了,她只能交待给他。
她大方的摆摆手“自然是可以。”
随后带着侍从走到远一些的地方站定,留他们二人在原地说话。
柳寒枫看方知有的眼神带上警惕,她是举报了母亲的人。
他读过书,自然明事理,知道母亲的死怪不了她,是母亲犯了国法,咎由自取,但这不代表他心里对她一点恨意都没有。
她是妻主的好友,妻主没有因为那些事怨恨她,她又为他们求过情让他们保住一条命。因为这些,他才能压下心中的恨意,面色如常的待她,但他也不愿和她多说什么,只想快些跟妻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