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避毒丸后，留苏小慵在枯井旁守着以防万一，师兄弟俩再下矿洞，很快就找到了那两具尸骨。

这次时间充裕，他二人得以细细检查，很快便发现了不对，这两具尸骨，一个较重，一个较轻，其中无腿的那具，盆骨明显宽了许多，是个女的。

“也就是说，这不是牛头马面，而是有人刻意伪造的。”叶知逸的神情凝重了起来，“莫非是牛头马面为了假死脱身，故意杀害了一男一女？”

李莲花打量着墙上那具男性尸骨，“师兄你看，他的手骨表明，他主要修炼的是掌法。我有个大胆的猜测，这个，是连泉，而这个，是他的夫人。”

“你的意思是，牛头马面杀死了连泉夫妇，夺走了连泉的秘籍，修成了碧中计，又因为害怕仇家追杀，所以把连泉夫妇的尸体伪装成了这副模样？”叶知逸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但紧接着他又萌生出另一个更大胆的猜测：“你说，牛头马面，会不会已经将彼此分离开了？那两个黑衣人，就是他们俩？”

“不是没有可能！”李莲花眼前一亮，“没有下肢可以借助机关术行动，没有下肢……”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坐轮椅的辽远和尚，又想起了昨夜与黑衣人对掌时好像闻到了香灰味，猛地站起，“是辽远！同党是辽远！”

两人出了枯井，却并没有通知方多病，也没带苏小慵，直接去了寒水寺。

踏进禅房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辽远坐在那里的背影，以及散落在旁染血的绷带和药物。

——他甚至都已经懒得加以掩饰了。

“大师好定力呀，这爆骨珠很疼吧。”李莲花走到旁边的桌子旁坐下，语气里带了丝嘲讽，“哎不对，我不应该叫你大师，我是应该叫你牛头，还是马面呀？”

辽远此时是疼得脸色发白，满头是汗，却仍做出副平静模样，反问他们不是明明亲眼所见牛头马面死在矿洞中，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靠在他身后柱子上的叶知逸没忍住笑了一下，“你疼糊涂了吧，矿洞里发现尸体的事并未传扬开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辽远的脸色扭曲了一下，李莲花好心的给他解释了一下他们是怎么看出端倪的，又做出了何种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