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以复杂无比的心情熬到了大半夜。直到睡意渐渐侵蚀我的理智,我才缓缓闭上了双眼。
虽然昨天晚上失眠了一段时间,但靠着如机器般精准的生物钟,我还是在第二天清晨准时地睁开了双眼。
当我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坂上元司早已走出了房间。
待我慢条斯理地打理完自己的内务后,太阳也快升到最高处了。
“差不多了吧?”我抬头看了看墙上时钟的指针,心里暗道。
“都这个点了,可以通知墨准备出发了。”我随手拎起扔在椅子背上的外套,朝着墨语烟竹的房间走去。
“砰砰砰…”我轻轻地敲击着墨语烟竹房间的门。骨节与木板撞击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内显得愈发清晰。
“墨,时候不早了,咱们可以准备出发去京都了。”我一边敲门,一边在门外喊道。
我本以为墨语烟竹很快便会给我回应,可谁知我等了半天,也没听见房间里有什么动静。
“难道是出去了吗?”我疑惑地嘀咕着。
“墨?你到底在不在里面?”我锲而不舍地继续敲击着门板,试图引起屋内的注意。
在我持续不断的“骚扰”之下,墨语烟竹的房间内终于传出了一声含糊不清的呻吟。
“谁啊?”墨语烟竹迷迷糊糊地喊道。
听着墨语烟竹还带着睡意的回应,我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我是谁呢?”我提高了语调,不咸不淡地反问道。
“阿训?”墨语烟竹眨巴眨巴眼睛,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原来你还记得我啊,昨天我跟你说的事情你是不是全忘了啊?”强忍着不断跳动的上下眼皮,我的面部表情上逐渐浮现出一丝狰狞。
不用说,虽然我昨天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墨语烟竹不要熬夜,但墨语烟竹显然把我说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这不,太阳都已经晒屁股了,昨天晚上带着香雪兰熬夜的墨语烟竹,现在还裹着被子在床上睡得正香甜呢。
又是寝不足…我竭尽全力压制着青筋跳动的拳头,试图不让自己被怒火控制。
自家马娘时不时熬夜引起的寝不足,有时候真的容易让人血压飙升,失去理智。
“赶紧给我起床!咱们今天还要去京都竞马场给你熟悉一下赛道环境呢。”我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