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敲门，“小柳儿，是我。”

周见柳的思绪被拉回，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扬声道：“门没拴，嫂嫂进来吧。”

姜玉推门而入，笑道：“小柳儿怎么了？刚刚大哥哥找你呢，怎么跑得这样快？”

“我……我……”周见柳一直与她亲厚，什么话都会跟她说，这会儿却嘴唇嗡动，欲言又止起来。

看来是真有什么事啊？

姜玉搬了个杌子坐到她旁边，轻声道：“小柳儿，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周见柳点点头。

“与大哥哥有关？”

周见柳再点头，“祁哥哥他……”

姜玉看她这样子，心也跟着提了起来，想到什么，不确定地道：“他欺负你了？”

周见柳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姜玉放心不少，只要不是被欺负了就好，“那是怎么了？跟我说说？”

周见柳扭着帕子，踌躇半晌，最后在姜玉的鼓励下，终于开口了。

她道：“玉姐姐，祁哥哥最近好像不太正经。”她平时都叫姜玉嫂嫂，只有偶尔两人谈心的时候才会如以前一般叫姐姐，总觉得叫姐姐更亲近。

不正经？

姜玉脸色一肃，“他做了什么？”

已经开了口，周见柳这会儿也不犹豫，伸手打开妆奁最底层的一个小抽屉，从里面取出几封信放到她面前。

红着脸道：“这些都是祁哥哥写给我的信。”

姜玉看着那些信，眼皮跳了跳，却没有去打开，而是问道：“里面都写了些什么？”

周见柳脸更红了，张了张口，实在是说不出来，干脆把信打开了几封递给她。

“玉姐姐，你自己看吧。”

姜玉接过信纸，最上面一张写了：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