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双虚指她道:“还打趣起义母来了。”
又想起以前,笑道,“自然也是一样的,只不过后来跟着你义父去了梅阳镇,镇上人都纯朴,我再戴那许多,便有些不合时宜了。”
姜玉一想也是,在京城里她们戴的再多,京城富贵人多了去了,最多就是觉得她们品味独特,倒也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
殊不知别的大家闺秀有些首饰看起来不显眼,那价格可不比她们这上头的金子便宜。
“义父真是慧眼,在这样一堆金光里还能找到闪闪发光的您。”
珍珠福珠已经把她头上多出来的金簪子金步摇都拆了下来放到匣子里收好,徐燕双这回不虚指她了,直接把指头戳在了她脑门上,嗔道:“促狭鬼。”
祁怀远骑马走在马车旁边,听着母女俩说话,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满足的笑脸。
街上有人认出他便是当年的状元郎,也不得不感叹一句,祁状元不愧是祁状元,十几年过去了,风采依然不减当年呐。
该拜访的亲友都拜访过后,姜玉这几天里很是认识了一些人。
这天终于不用外出,她一早便带着人去羊角巷找周见恒。
昨天已经让人来提前报过信了,等她到的时候,其他学生都出去了,周见恒特在院子里等她。
二月的气候一天一个样,经过几天的太阳,现在温度慢慢升高,周见恒的棉衣已经脱下,换上了常穿的靓蓝书生袍。
也是姜玉最喜欢看的样子。
这样的周见恒就像是穿着校服的大男孩,温柔如春风,又阳光朝气,妥妥的初恋学长。
哎呀,她好爱。
“恒哥哥,你最近怎么样,可还适应?”
周见恒点头,“我很好,你别担心,倒是你,听大哥说你这几天都跟着师娘访亲友,可有人为难与你?”
姜玉摇头,“没有,有义母带着,大家都看着呢,都是有规矩教养的人家,没人欺负我。”
不管大家心里怎么想她,只要徐燕双带着她,祁家重视她,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谁也不会那么没品的当面给她难堪。
她与那些人又没什么利益冲突,不但没人为难,反而因为她玄妆斋私人定制的关系,好几个小姐都言语中透露出交好之意,想从她这里走后门插个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