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兜帽松松搭在发顶，金色的发簪在一圈毛绒绒的滚边里若隐若现，着实是雍容华贵。

“不是棉花，是鸭绒。”

徐燕双意外道：“鸭绒？就是前些日子开始，杨掌柜天天派人送来的鸭子毛？”

姜玉点点头，“那鸭子毛我们只取了鸭子腹部最柔软部位细细的绒毛，只有这里的绒毛才最柔软又暖和。”

说着还围着徐燕双走了一圈，打量各处都妥当，这才笑道：“义母真好看。”

徐燕双看着前襟处绣的两只燕子，很坦然地受了她的夸奖，笑得一脸得意，自从和姜玉熟了以后，娘俩个私下里常有这样互吹彩虹屁的时候，她已经接受良好，再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了。

“你这斗篷做的好看，真没想到，鸭子毛填在这里面还能这么暖和还轻飘飘的一点不压身，也就是你这小机灵总想出这些奇奇怪怪的好主意来。”

姜玉略感惭愧，“义母你可是高看我了，我的女工手艺你可是知道的。我呀，也就是动动嘴，动手的是珍珠呢。”

珍珠也在一旁凑趣儿，说道：“我可不敢居功，要不是小姐您想的这法子，我也做不出来这衣裳呀。”

徐燕双拉着姜玉的手，“知道你动手能力不行，不过法子是你想的，事是你吩咐下去的，义母知道你的心意。”

“您对我这么好，我孝敬您，这都是应该的。”

“好孩子。”

姜玉没再接这话，转身把桌上包裹里给祁怀远的那件斗篷拿出来给她看。

“义母 ，这是给义父的，您看看觉得怎么样？”

徐燕双接过细细瞧着，“这是填的棉花吧？”

姜玉，“嗯，今年这衣服做的晚，鸭绒没那么多，只给我、您、伯娘还有小柳儿各做了一件就用完了，其他几个人都是棉衣，等鸭绒存够了，再给他们做羽绒的。”

徐燕双道，“我看棉花的也挺好，珍珠手艺又长进了呢，这花儿绣的真好看——”

“咦？这是桃花？”

徐燕双惊讶地问姜玉，“这花样子也是你让她她绣的？”

姜玉点头。

看着手上深青色斗篷上，那后背处从右肩一直延伸到左腰处的，粉嫩嫩的一支桃花，下摆处还有片片缤纷下落的花瓣儿，徐燕双的脸色有些一言难尽。